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28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命苦 (第4/4页)
,不让她有独立的经济来源,让她安心归于家庭,以对妻子的甜言蜜语和对母爱的扭曲歌颂让她心甘情愿,无底线牺牲自我,变成美丽苦悲的工具。 对于林寻,他和妻子站在“长辈”这个统一战线,不允许林寻试图挑战他们的权威。并热衷于背后放大声音说孩子闲话,把这当鞭策,试图以“不孝子”“白眼狼”“狼心狗肺”教会林寻服从。告诉她血缘不是尊重和托举,是控制和命令,是摇摇欲坠安全感的扼杀利器,是束缚,是锁链,是站在传统纲常对她进行的,长达一生的审判,和凌迟处死。并软硬兼施,就是要无时无刻以“为你好”逼她乖乖就范。 他们踩在她肩膀,踹她膝窝,要她跪着,听他们诉苦,看他们站在高台宣判她的罪行,以此为要挟让她做不得人。 林寻想到这…… 忽然明白了什么。 岂止是还没释怀,她是在真真切切地痛恨。痛恨戳进心窝子的一把把尖刀。连同憎恨整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,憎恨他们加注在自己身上数十年的扭曲“言语”。他们的家庭,典型且悲哀,永远失去沟通。 家庭成员都牵着彼此,说“家和万事兴”,说“幸福美满”,却又都小心眼地死死拽着彼此的手,血流不止也不肯放开,用冷言冷语,讽刺,控制,猜疑,尖酸刻薄去毁掉一个人的尊严和成功,还有他的优点,进而否定他身为人的价值。而当她仅存在于家庭这个单位时,一切才是稳固的,可掌控的,有价值的。哪怕大家都是可怜脆弱又自卑敏感的失败者,但对于掌权者来说,一切稳固,在控制之下,这就够了。 他们不在乎你虚幻的幸福。 也不在乎哑巴的话。 没有人能听到哑巴的声音。 林寻好想哭。 一切都被拽回了每一个绝望的曾经。被痛打,冤枉,威胁,嘲讽,逼迫,责骂,惩罚,管教,控制。 她红着眼,紧盯着叫她名字的顾裕恒。 扭曲地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丝松快。 这不是她的家。 她离开了家。 没有人会扭曲地威胁她了。 他和顾裕恒,mama的情人,没有血缘关系。 烟花在脑海炸开,林寻几乎热泪盈眶。 太好了,她终于摆脱了血缘的诅咒。 顾裕恒还在叫她的名字。 “林寻,林寻……” 一声声叫着,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悦耳动听。 这个男人,曾经是mama情人的男人,强jianian她又被她强jianian的男人,最终变成堕落的雌兽,索取她的目光和关注。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,眼前迷蒙一片。但他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迟疑和沉默。 于是他伸手,张开怀抱,似乎想要索取温暖,同时也间接给人带去温暖。 —— 我希望你们都痛苦。 和曾经的我一样痛苦。 不… …不够……… 我要你们,比曾经的我还要痛苦。 —— 林寻眼神一暗,黑沉沉的。 她上前走了一步,被顾裕恒胡乱抓住手腕,一把把人拉进怀里。 两人就这么叠在一起。林寻趴在男人胸膛,枕着guntang的呼吸,心跳,脉搏,宛如含着毒药饮鸩止渴。她没有挣扎,放任男人搂紧她的腰,把头抵着她发顶,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激动喘息。听他在头顶一遍遍说:“林寻,我爱你。” 从没有人对“林寻”如此直白说过爱。林深没有,罗雅丽没有,谁都没有。偏偏是这毒药般的蛇蝎,勾着她说“我爱你,我爱你”,rou麻又动听。不过前提是她也爱他。但很显然,这不成立。所以林寻闭眼,沉默十几秒再睁眼,她心说这话不动听。 但她没干别的,就此放任了。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