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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百)失语症患者/离不开的人一直是我 (第2/3页)
照镜子,看看你现在这副一脸怨气的样子,你明明就不开心,干嘛要装得好像很善解人意啊。” 一根手指摁在他眉心,粗鲁地向两边展平,宿星卯这才惊觉,他的眉头一直是紧蹙的,从见到她起,便未松开。 “你没有错,我不想怪你。” 宿星卯换了个说辞,唇微微抿住,像根平整的线。 其实用“不能”,或者“没资格”来表达,更为恰当。 但那个字太尖锐,像锋芒毕露的针,而他们的关系,横亘两人间的矛盾,如轻薄的纱,晒透的纸,太脆弱,一挑就会皲开,四分五裂。 宿星卯只敢迂回地穿针引线,避开点着燃起她的怒意引火线。 “你只是嘴上说不想怪我,可你的行为在埋怨我。”谢清砚却不接他小心翼翼递来的线,她一把拽住纸的页脚,要扯烂他,逼他承认他在生气,然后故意不理她! 宿星卯木头般矗立。 他闭上嘴,不再说话。 谢清砚最烦他沉默寡言,小时候也是,有什么话也不说,开心不开心都那幅死人脸面,旁人一看,哦,她气势汹汹的,他缄默无话,准是她又在无理取闹,仗势欺人了。 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被我说中了?你就是故意的!” “你说话啊!”谢清砚急死了,想用手去掰开他的嘴。 宿星卯望着她:“谢清砚,你希望我说什么。” “你有毛病吧?什么叫我希望你说什么?你不会表达自己吗,还是你的嘴只是长来当摆设的?” 谢清砚快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爆炸。 “我可以吗?”宿星卯倏地抬目,温和的眉目拧皱着,像绳子绞上利剑,抛起,锐利地扎向她。 他指头压制住逐渐乱频的脉搏,冷静询问:“如果我说出的话,会损害我们现有的关系,甚至连这副仅有的表象都难以维持下去,我为什么还要说。” 谢清砚被他刺中,表情抓狂,她胸膛剧烈起伏:“难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,装作不在意,实际在意的要死,我就很开心了?” 她是有些神经大条,但她不是傻,宿星卯显然盯着她看了很久,尔后一个人胡思乱想,睡不着,也不理人了,简直像个神经病!这样她更烦好吗?她才不喜欢哄人。 宿星卯垂眼,慢慢摇头。 嗓音低低落落:“我不知道。” 我不知道,折磨我是否会让你快乐。 看着我因你而狼狈,患得患失,你会快乐么。 “你不知道?” 谢清砚难以置信,她的表现,她的纵容,还不够明确么?他那颗自诩聪明的大脑,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? 谢清砚并不明白,她太年轻,太青涩,面对萌生的情愫,稚嫩的心脏不懂的如何去体谅。 以己推人,是理所当然的本能。 她认为宿星卯会懂得…可从未获得确却答案的人,能懂什么呢? 他只会在永恒的等候里彷徨、无措,在名为她的雾里徘徊,迷失自我。 他恨等待,又只能等待。 漫长的日子里,他像失去方向的候鸟,游荡在离岸的天空,无处落脚。 她的视线掠过他的时候,感受不到她在意的时候,被忽视的,被遗忘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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