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吧 (第1/2页)
说说吧
在宝珠看来,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,但陆濯不这样想,还赏了不少钱下去。 本朝官员俸禄不算多,陆濯也甚少支府上的银两,不知他哪来这样多的身家,宝珠在心里骂他必定是狗官,贪官。 国丧期间官员不敢设宴请客,国公府也寂静许久,难得再有这样展颜的时刻。她原本坐在陆濯身旁还不高兴,不过看了两出戏折子后,一时沉浸其中,神色缓和不少。 为儿子庆功,陆濯的父母却仅仅是露了个面,坐了还不到半刻钟就走了。这简直是狠狠下了陆濯的颜面,但他本人并不介怀,倒是祖母脸色沉了些:“老的不让人省心,小的又要学了去。” 宝珠听了这话,放下手里的吃食,像做错事般望过去,老太太转而一笑,指了指陆濯:“宝珠的脸皮太薄了些,我骂着行殊,他只管着装傻。” 陆濯这才回话:“祖母冤枉了,我当真不曾听见。” 他巧舌如簧,祖母也不想今日闹个不快,没好气瞧了一眼,不再往下说。 酒过三巡,宝珠被兄长拉到一旁。 薛宝仁和周溶今晚就要动身,他来了一趟,府上备了些礼让路上带着,你来我往都在礼数中,可见国公府是相当体面,并不因门第看轻谁,薛宝仁本就没悬着的心更是稳稳放到肚子里。 他道:“晚些我带着你嫂子动身,等到了地方,写信给你,你若有什么事,你传信给我。” 宝珠不知如何面对离别,她埋怨这对夫妻,又没必要撕破脸,只点头:“好。” 薛宝仁从周溶那处得知了宝珠与世子的相处,也不好再让她懂事听话,他是男人,自晓得情到浓时巴不得心上人使些性子。 可宝珠不是耍性子,她就是头牛,一发脾气就拉不住了,薛宝仁想了想道:“你与世子吵就吵吧,夫妻没有隔夜仇,也不要说些太戳人心窝的话。” 宝珠目色一凛,斜斜朝兄长扫过去,薛宝仁见她又要犯倔,连忙道:“听听也就罢了,日子是你过的,我可管不了你。” 实则宝珠想的是她那天夜里对陆濯说的话,天底下岂有孩子不渴望爹娘的温情?她骂他是畜生、贱人,陆濯都不见有那样的反应。他伤心,宝珠也不好过,她怕自己变得嘴不饶人,被他折磨得疯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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