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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9 (第2/2页)
天完成他还有老师安排的任务,乔算精力消磨得很快,当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的时候,她还耷拉着头睡得死死的。 周景叙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样,但他能猜到,她一个从小流浪在外的人,绝对睡觉都要分出神来放哨,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。 所以现在,凭什么他睡不着,她反而还能这么安详。 想到这里,周景叙抓住乔算肩膀的手紧了紧,十指钳制的力量让睡梦中的乔算微微皱起了眉,周景叙勾起嘴角,开始摇晃起她的身体,想要让她彻底醒来。 就在这时,乔算突然抓住了他的右手腕。 周景叙瞥了自己的右手一眼,再看向乔算,后者已经睁开了双眼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 只一瞬间,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及全身,周景叙想抽开手,却感觉到乔算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右手,嘴中还喃喃道: “你该给我拉琴了。” 她的手从他的手腕滑升到他的手指,穿过他的指缝,挑起他曾经受伤过的拇指。 明明已经痊愈了,但此时周景叙又开始感觉到手指在隐隐作痛,他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,警花眼前一黑,迷迷糊糊地又倒了下去。 退后几步,在远离乔算的地方,周景叙缓了好一会,才忘掉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,看着又安静下来的警花,刚才的恐惧又逐渐转变成了愤怒。 他想起来了,想起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学会那些东西表演给他看,因为他曾经被她拧断过手指,被逼着拉小提琴给她听! 想到那天夜里的事情,自己遭遇的屈辱与折磨,他又有一瞬间涌起了想杀了她的心。 但下一刻,警花突然像诈尸一样,眼睛都没睁开,从手边抓起什么就坐了起来。 周景叙看到她手中拿了一支长笛,没有一点前摇,突然就像进了程序一样开始吹奏。 ? 听着耳边每个调仿佛都在哭着喊着找mama的乱七八糟乐声,周景叙嘲笑一声,本想观摩她的丑态,但听久了突然还升起一股无名火,他上前去一把抽走长笛,没成想乔算的手根本没受一点影响,对着空气还在练习指法。 他忍无可忍了,对着她的手打了一下,然后朝着她的额头一个猛推,让她彻底从睡梦中醒过来。 这一次,警花终于醒了,看着又莫名出现在房间里的少爷,似乎有些困惑,但并不多,她习惯了周景叙的靠近,且目前也不能思考太多。 于是半夜被粗鲁吵醒,她的第一个关注点也只是—— “长笛。” 她看了看周景叙手中的长笛,又看了看他:“老师教我吹长笛,吹给你听。” 她从周景叙手里拿回长笛,后者看着她的动作,并未制止她,或许是看到她主动的状态,少爷想再给她一次机会。 两分钟后—— 周景叙看着吹得越来越起劲,已然才刚开始释放精力的警花,有点后悔自己大半夜不找点别的事情干光给自己找罪受了。 难听,真难听啊,难听得他连取笑她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深吸一口气,他打算让乔算停下,他现在倒是真有点累了,想回去睡觉了,但少爷刚想说话,只见乔算好好吹着笛子,脸上突然面无表情掉下两行清泪。 ? 这又是怎么了?周景叙也懵了,只见她一边掉眼泪,一边还在保持吹奏姿势,看起来好像出现了近一月以来最接近于正常人的情绪,是难过。 看她难过他应该感到高兴和畅快,但他此时没有,倒不是怜惜上了,他是觉得诡异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 周景叙走上前,再次拿走长笛,打断她的吹奏,乔算也没有抢回来,而是微微蹙眉,疑惑又难过地自言自语道:“可以做得更好的,为什么还是不会,好难,真的好难啊。” 她握起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头,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抓狂的情绪,周景叙赶紧拉住她的双手,生怕她把自己打聪明了。 看到她现在有些崩溃的状态,少爷也不免出现了一种天道好轮回的感觉,原来像她这样不在意一切的人也有怕的事情,她老是骂他废物,可现在失了智,自己潜意识里也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废物。 既然如此,他当然要给她找更多更难的题,让她意识到,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做不成任何事情,也不再有能力逃离他的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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