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鲸湾_42意外访客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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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42意外访客 (第3/5页)

,是在科瓦德拉大街。”

    人流量很密集的步行街,周围都是酒店和景区。距离海滩,步行不超过十分钟,离博物馆三公里,距离中心大剧院也才不到两公里而已。

    “是我想的那样吗?”白马兰愕然地抬起头,“这未免有些下流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您会想要给天鹅打个电话。”德尔卡门多少有些窘迫,道“先生抱病以后,天鹅时常致电花园关切问候。先生征询了我的想法,采纳了我的建议,把献花的事情委托给他了。”

    白马兰该说什么呢?

    幸亏没有委托给家族内部的成员。

    “送一送琼斯探员。”白马兰站起身,走向书房。

    中心大剧院是老特拉什修建,现在是高山半岛的歌剧团与芭蕾舞团共同的领地,内部只保留着普利希家族的一个私人包厢。与剧院一墙之隔,是影业所在的艺术园区,占地三百公顷,其中包括对外开放的园艺展示区。

    曼君的墓碑就在花海的纵深处。

    ——天幕如一框玻璃,装裱着斑斓童话的小小仿作,摇曳的花盘是规律的马赛克,粉蓝、浅红与莹黄跃动其间。斜阳如水漫涨,黑白照片上他的肤光仍呈现出明艳美丽近于虚幻的倒影。

    天鹅观摩完芭蕾舞台的演出排练,从西门散步过来,照例将一捧野栀子放在曼君的棺椁上。

    拨开鸢尾与蓝目菊的锦绣花丛,一抹猩红颜色猝不及防跃于眼前。由根部掐断的百叶蔷薇安睡在他的墓碑石上,花瓣上有褐红的折痕,边缘已浮现锈色。

    它的存在过分突兀,与普利希家族的徽章彼此嵌合,像一颗被撕扯至神经暴露的心脏,又或是高处坠落的一滴血。

    天鹅直起身,四下张望。

    墓园的外墙如巨幅油画,风姿焕彩,蜜叶翠帷,浓花红锦。原本应该架着‘私人用地,请勿进入’标牌的木椅上跨坐着一个女人,她环抱着椅背,下巴垫在手臂上,神色冷峻,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曼君的永眠之地并不对外开放,以免游客喧哗打扰,天鹅理所当然地将她错认成一名普利希。

    “一连几周,她都不亲自来么?”特伦蒂轻巧地站起身,几乎没有一点声音。她的语气踩在基本的礼貌边线“看来是很忙咯?”

    “您有什么事儿吗?”天鹅试探她“您似乎…没有她们那种口音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无流区服役十余年,怎么还会有她们那种口音呢?”她仰头看天,心情愉悦地看着悠然流云,片刻低下头,盯住天鹅的眼睛“你呢?你和她是什么关系,新情人吗?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…我和她…”天鹅涨红了脸,‘朋友’两个字在嘴里绕了一圈,终于还是被他咽下去,“没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关系,你每周都来吊唁她的养父?”特伦蒂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,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。天鹅感觉有些受冒犯,两手一摊,用强硬的口吻道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

    月前,图坦臣忽然失联了,给他发的消息都显示未读。天鹅非常忧心,恐怕他不是忙碌那么简单。恰好看见新闻播报浅湾惩教监禁公司发生枪击案,他心下惴惴,立即致电‘花园’,获悉图坦臣正在医院疗养的消息。

    后来他又打了几个电话,对方都说‘图坦臣先生目前不便探视’。直到上个星期,图坦臣终于回复他的消息,却用一种云淡风轻、若无其事的口吻。他只好坦言,说他给‘花园’打过电话,那个叫德尔卡门的老管家都告诉他了。图坦臣许久没有回音,直到当天的深夜才承认自己确实遭遇了一些意外事故。他被吓坏了,惊魂未定,力不能支,几乎无法回想那时的经历。有好几次,他都想向丈妇寻求安慰,可是埃斯特却不在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其实图坦臣非常能够体谅埃斯特所表现出的近乎冷漠的强硬态度,她不来看他,只是因为太忙了。她们还有孩子,有家族和事业,既然他已经倒下,那么埃斯特就必须坚持住,她不能崩溃,不能软弱,她得好好照顾自己。而且埃斯特并不是不爱他、不关心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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